我的脸色不太好

离开我谁把你当小孩

藕粉

武汉在高烧中浑浑噩噩过了几日,中途迷糊地感到嘴中的甜,想往外吐也无力。醒来时窗帘拉得很紧,屋里很暗,也看不见窗外的景象,但隔街的房挡不住声音,她侧耳听了一阵,却还是感觉听到的炮声与喊声,只好又侧头,看到坐在她简陋的床边木椅上的上海,桌边桌子上搁着碗冒热气的藕粉,上海起初没发现她醒了,只是低头看一份报纸,武汉隐约瞟到失守两个黑字,却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了。


“来了?”


“刚来。”上海即答,又颇为心虚地补充,“有事要办。”


上海把报纸折成小块塞进他西装马甲的内兜,又扶她坐起来,在怀里虚虚一搂。瘦了。


武汉没说话,也没戳穿他话里的纰漏。他还有些什么事要办呢?现在谁还问他呢?只怕是特地赶来说些宽慰或者讽刺的话,但他到底没有,只是把藕粉端起来,碗的缺口朝向他自己,又递给她。


武汉只觉得好笑,如此不会照顾人的主也有如此一天,便真的开始大笑,没笑满三声便开始咳嗽。上海眼疾手快接住碗免了被子受难,又放回原处。他有洁癖的,所以身上总是香喷喷的,一点尘埃都不沾上,武汉常在背后骂他没有情没有义,跑那么快,却也在去年很念旧情地把他从地上扶起来,用温热的双手。他未忘过女人手腕上的银镯的冰凉触感,所以他赶来,用手帮武汉擦干净脸上蹭的指甲大小一块灰,再有些亲昵地搂一搂,以似曾相识的口吻说:“做得很好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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